伊万

十日完结

霜铁/盾冬

一个巨大无比的AU（黑塞爷爷和加藤哥哥的梗）

作家队长 神秘吧唧 可口布列塔尼loki 叛逆铁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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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日

在窗外的乌鸦还没因为清晨的车辆的鸣笛声而乱叫飞窜前，Steven和Loki已经出了房子，Steven手提一个行李箱。

“刚刚收行李时才发现，你已经四天没有换衣服了。”

“但还是香喷喷的。”Loki对着朋友咧开嘴笑起来。

两个朋友坐上了一辆马车，向着柏林火车总站的方向，再坐上火车，回到老家施瓦本。因为昨晚，Steven的故事还没讲完时，Bruce打来了电话。Phillips神父的老蜥蜴终于死去了，为了实现曾经的承诺，Steven和Loki第二天一早便踏上了回家的路。

“那是只绿鬃蜥，Phillips神父从墨西哥带回来的，已经三十多岁了。其实，我也想去墨西哥，去美洲。Bucky说过，他的梦想是成为一名神父，带着上帝的信仰去美洲。”Steven和Loki在火车车厢内靠窗的位置相对而坐，但两个人都望向窗外，而不是看着彼此。也许在讲述这样的故事时，视线的相交会有些多余，甚至是碍事。

“后来却慢慢放弃了上帝的信仰，都怪Tony的影响太恶劣了。”Loki接着说，“去美洲的梦想呢？”

“已经在书里实现无数次了，‘队长’和他的助手‘冬日战士’，甚至钻到了墨西哥的地下。这次我要去问问他，还想不想穿过大洋，去那片土地上。”

Loki眼睛失焦了两秒钟，又舔了舔嘴唇，“他可能已经不在老家了。”

“你知道？”Steven把视线移到了对面朋友的脸上，“是啊，你从老家来。”

Loki笑了笑。

“Tony呢？他在哪里？”

“在美洲。”

“你去过美洲吗，Loki？”

Loki让父亲失望了，他没有完成神学院的学业，18岁的Loki离开了施瓦本。在他离开的五个月前，Tony因为行为失范，被学院开除了。除了Loki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，Loki的离开实际上是追寻着自己所爱的人。

把身体交给杜松子酒，感受一下现在最想做的事情。在那个镇里的储物间外，Tony把五只手指插进Loki的五只手指之间，一起高举起来伸向头顶月亮的方向。Loki在那一刻，意识到了禁忌之事对他的诱惑，还有急切地想要把这种感受形象化的冲动。他觉得自己爱上了Tony，他觉得自己应该成为一个画家。

“我是一个没有故乡的人，小时候被养父从布列塔尼带到巴黎，父亲说我的热情不应该分给艺术，而是对上帝的侍奉。青年时他把我和哥哥送到德国的神学院，我在那学习过希腊文和拉丁文，现在却逃走了。”Loki在一个遥远的城市的画室里，请求着面前的雕刻师傅，让他留下做助手和学徒。

“那么你又怎么认为，你一定要成为画家呢？你画过画吗？”

“如果儿时没有任何技巧，只是受孩子本能所指引而完成的图画，算作是绘画的话。不过，我可以告诉您，我渴望看到，触摸到人们身上的线条、人们肉体的痛苦和欢愉、精神的痛苦和欢愉。我渴望永远拥有这些时刻，我只能用我的手来满足这种冲动。”

师傅打量着这个闯进来的陌生人，“你明白你在说些什么吗？”

白天，Loki在画室跟随师傅学习，晚上回到和Tony共享的阁楼。Tony则是在白天昏睡，晚上就打开天窗，望着天空中的星辰，在稿纸上写满Loki无法理解的公式。凌晨四点钟到八点钟，是他们同时躺在床上的时间。

“你画的是谁？”师傅看着Loki完成了一半的画问道。

“是我的朋友，也是曾经的神学院同学。”

Loki看着画中人的眼睛，想到一个学者的话，“如果一个画家在完成一幅画之后，没有任何改变，他怎么能被称为一个画家呢？”

“我意识到，我画完那幅画，更加爱他了。”

听了这话，Steven感到自己的脸颊和耳朵烧了起来。

“如果你是一个真正的作家，Steve，写完这部小说，告诉我你的变化吧。”